酒糟肌的美麗從洗臉開始=重慶皮超醫師博文引介－脂漏脂溢與酒糟，絕對改善，可望痊癒！宋奉宜醫師@極緻皮膚科

圖一

圖二

前言：

我跟皮主任不算非常熟識。

某次在微信朋友圈看到他的文章，探討「因為肌膚監測，開始試著與患者溝通洗臉」的幾篇短文（對我這種囉嗦、動輒三、五千的作者來說，一千算是短文），覺得非常認同。取得他的同意，向各位引介。

幾項說明：

① 中國「號稱」肌膚監測的醫師不少，美容機構更多。護膚品廠商與達人也汲汲營營地宣稱「皮膚檢測」。戒友們問我：「哪裡可以找到肌膚監測的醫師」，我很少推薦。並不是自視太高，也不是「必須跟我學習才是正統」。事實上，「肌膚監測」的最核心精髓就是「原則一致、長期追蹤，反覆對照、愈來愈好」。只要堅持這個原則，就是我願意相信，並且向他學習的好對象。

② 群眾眼睛是雪亮的，而且肌膚監測是科學的。因此網路上不乏自稱「皮膚檢查」的醫師或個人。我私下觀察甚久，發現他們多半對「持續堅持」的理解不高——都是單次、單次地說著片斷的、破碎的故事。加上曾親耳聽某醫師說：「肌膚監測就是招攬生意的手法，不需要太認真堅持，能忽悠患者進診所就算是勝利了」。這些經歷使我不願意隨便推薦，以免害了患者也害了該醫師。不料引起某些怨恨，我因此理解而承擔。

③ 看到皮主任的文章，對於他的理解與歸納能力非常佩服，因此取得他的同意轉介。皮主任的新浪微博名是@皮膚美容皮超醫師，服務於重慶市墊江縣人民醫院皮膚整形美容分院。

④ 皮主任也允許我根據我的經驗修改部份文字，特此說明。另外，如果您還覺得不「過癮」，科學地談「正確洗臉」=武漢大學「中外女性健康；美妝學院派」邀稿是我2011年的舊文章。

美麗從洗臉開始

去年多次和當時還在重慶的齊顯龍博士請教了皮膚監測方面的一些知識，也拜讀了臺灣宋奉宜老師的《肌戒毒》一書以及博客。也參加了他們的肌膚監測方面的培訓班以及學術討論。實話實說，當時我也是半信半疑的，還好美容圈的朋友送了我科一台皮膚鏡，就使得我們有機會來體會兩位先行者的理論並逐漸用於臨床當中。我科現在對每個面部皮膚病患者和求美者都進行了肌膚監測，從中我們也有了一些體會，現共用出來，不對的地方請大家拍磚。

因為這篇文章中的觀點可能與現在大眾腦海中的護膚觀點格格不入，也許會引發你的反感或懷疑。我在此申明，我寫此文章的目的只是為了對我們科室的顧客進行護膚教育，並且是相信我們的觀念的顧客！方便他們能更直觀學習正確的洗臉、護膚的方法，正確保養他們的皮膚，其他不是我們的顧客朋友或是護膚達人們暫且姑妄聽之，姑妄信之。我們有肌膚監測結果作為理論基礎，有的醫院的美容科還沒有開展肌膚監測，如果我的觀點與他們的意見有相悖的地方，請你相信你自己的主診醫生！學術觀點的對與錯沒有裁判，你的皮膚健康了就是最終的目的。此文不是為了推翻前輩們的理論，也不是為了詆毀某品牌的化妝品或是某些護膚達人，不對的地方，請您就當沒有看到此文章一樣。理論水準有限，著手肌膚監測時間也不長，觀點也不一定正確，所以我不接受無謂的討論。

淺談過度清潔

我們科的肌膚監測設備主要包括兩個：魔鏡和皮膚鏡。魔鏡可以獲取三種不同光線下的皮膚照片，通過日光、紫外光和偏振光三種光源模式，我們可以發現皮膚的很多問題，主要幫助診斷與發現雀斑、黃褐斑、皺紋、螢光劑、血管擴張、皮膚敏感等，我們科裡叫它「照妖鏡」；50倍皮膚鏡主要是觀察皮膚表面的細微變化，在放大50倍後，我們可以清楚看到皮膚表面的毛孔、毛髮、皮紋、皮丘、皮溝、毛細血管等。

我們發現有的顧客每次洗臉都要洗好多遍，要用兩面盆甚至更多的水，時間超過三分鐘的人大有人在；年齡早過中年了，面部已經很乾燥缺水了，還在使用潔面乳甚至潔面泡沫，或是在水中加入食鹽、白醋等「護膚秘笈」。我們發現這類人的黃褐斑相對其他人嚴重，即使給予治療，皮膚問題也久久不能修復好，特別是在皮膚鏡下，有的人皮膚的紋理幾個月可能都恢復不了多少。

根據我們的監測結果我們發現，越是洗臉較真的人，皮膚越容易乾、緊繃，堵塞也相對嚴重，乾紋、色斑等情況比較突出。反倒是平時比較「懶」的人，年輕時倒差別不大，但在30歲以後皮膚反倒比同齡人好（如圖一）。而過度清潔的顧客經過一段糾正，皮膚紋理可以逐步恢復，這表明角質層的厚度得到了增加，皮膚缺水、質地、暗沉、色斑、毛細血管顯露等都得到了改善，皮膚堵塞也減輕了。

通過皮膚鏡檢查，我們發現幾乎每個人的顴部皮膚都比頰部差，很多人顴部的皮膚鏡檢查完全看不到任何皮紋，更別說皮溝和皮丘，這說明他的皮膚角質層很薄了，甚至已經損耗殆盡了。特別是患有黃褐斑的顧客這個問題尤為突出（如圖二）。我們經常在想，這有沒有可能與顴骨太硬，下面無多少脂肪緩衝，洗臉時硬碰硬，造成局部皮膚被過度摩擦損傷，而頰部相對較軟，不易被過度揉搓而相對受損較輕呢？

洗面乳與皮膚屏障的破壞

大家都知道，皮膚表面有一層幾微米厚的，由人體分泌的皮脂、汗水以及角質蛋白一起乳化而成的保護屏障──皮脂膜。它的下面就是我們以前認為是廢品，總想去掉它，而現在當成寶貝的皮膚健康衛士──角質層。它們的最佳平衡，可以起到保護皮膚免受外界的物理與化學刺激，防止體內水分過度流失的作用。

理論上講，我們洗臉時剛好把面部的污垢、灰塵、護膚品等汙物清洗乾淨，而不破壞皮脂膜是最恰到好處的目的。可是誰又能保證他洗臉的洗面乳有這麼神奇，剛好洗掉汙物，又可以準確識別到皮脂膜的存在，到這個層次就戛然而止，留下完整的皮脂膜而不破壞掉它？誰又能保證他的力道恰到好處，不會破壞幾微米厚的皮脂膜？也不會破壞只有紙那麼薄的角質層？

我們使用的潔面乳，裏面的溶劑、表面活性劑，乳化劑甚至皂基等成分會洗去面部的汙物、油膩，當然也可能無差別地洗去皮脂膜；而毛巾，特別是舊毛巾，本身就相當粗糙，如果用這些東西洗臉，你可以想像你的皮脂膜、角質層會受到多大的傷害！如果再用力搓幾下，可能角質層早已千瘡百孔了！還有現代人習慣用的濕巾裏面含酒精、溶劑、表面活性劑、防腐劑等成分，對皮脂膜的影響也要引起我們的注意！

有的人說，我洗了這麼久的臉，用的都是毛巾，都用洗面乳，甚至還有香皂什麼的，沒見得有什麼呀？然而你問下他們，是不是洗完臉後比較緊繃啊？乍一看他們的面部確實還行，暫時沒有出現問題，可是細看多半皮膚乾燥、暗沉，隱隱可能還有黃褐斑的跡象。用皮膚鏡檢查，面部角質層已經受損，出問題是遲早的事了。這就像我們抽煙一樣，抽半年，可能什麼事沒有，抽五年可能也沒啥，可是抽十年呢？是不是支氣管炎出來了？抽二十年呢？肺氣腫？肺癌？從量變到質變是遲早的事。

有的人說，我用「高度保濕洗面乳」可以吧？那我問你，先把你的衣服揉皺，揉壞，然後再打一個補丁，也算新衣服嗎？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這棗真那麼好吃嗎？

請看某高度保濕洗面乳的廣告語：「泡沫豐富細膩，有效清潔面部污垢和油脂，美白肌膚，修復日間受損的肌膚，達到美白修復雙效合一的功效。添加極易吸收的XXX保濕成分，改善暗黃膚色，令肌膚自然水潤美白、健康。」　「此款為弱酸性濃縮型潔面乳，可有效保護皮膚第一道保護屏障──皮脂膜，使皮膚長期處於健康狀態。」

你信嗎？反正我是將信將疑。他的洗面乳這麼智能？這麼恰到好處？退一步講，我們相信他宣稱是真的，可是，洗多長時間才算好？20秒？30秒？1分鐘？5分鐘？力道多大好呢？溫柔地洗？輕輕的洗？用力洗？使勁洗？用手掌還是用毛巾洗？如果使勁洗，洗五分鐘，我想哪怕什麼都不用，可能皮脂膜也早已蕩然無存了。

（宋註：科學地談「正確洗臉」=武漢大學「中外女性健康；美妝學院派」邀稿）

為什麼我建議我的顧客放棄洗面乳？

前面講到，洗乾淨但不傷害，剛好把汙物洗去，留下完整的皮脂膜，是洗臉最恰到好處的目的。如果洗完臉後不搽任何護膚品，皮膚不感到緊繃，沒有明顯乾燥不適的感覺就是洗臉的最高境界了。如果洗完臉就急著四處找潤膚品，否則就乾得難受，那就是洗過頭了。

但是洗臉的產品真的有這麼智慧，只洗去汙物，不會無差別地洗掉皮脂膜嗎？反正我是抱著懷疑的態度來看待洗面乳的。電視廣告上、網路中、外面化妝品櫃檯上、朋友們口口相傳的觀點就是要徹底清潔皮膚，清潔到毛孔，清潔到毛囊，清潔到毛根！商家巴不得你一次用掉半瓶洗面乳，明天又去他那裏買呢！現在大家腦中根深蒂固的觀點是，如果不徹底清潔皮膚，就會堵塞毛孔，就會長痘。但是這個理論到底是我們被廠家忽悠了呢還是真的如此呢？我想很多人都是人云亦云，沒有好好思考過這個問題，包括我自己。

沒有實驗就沒有發言權，經過我們使用皮膚鏡對很多顧客進行監測，並詳細觀察或是詢問他的洗臉方式，我們發現，每個清潔過度的顧客，面部的角質層都有損傷，並且有的傷得一塌糊塗，完全看不到任何的皮紋、皮丘、皮溝，甚至有的可以清晰地看到一條條猙獰的毛細血管。相反那些一直沒用過洗面乳的顧客，皮膚的質地和健康狀況還要好得多。（如圖一）並且越是清潔過度的皮膚，皮膚越容易出現毛孔堵塞！（如圖二）

這是為什麼呢？不是清潔得徹底就不容易堵塞，就不會長痘嗎？為什麼清潔得這麼徹底，臉部這麼乾爽，甚至是乾燥，乾燥得臉上都有很多的皮屑了，還會毛孔堵塞，長痘呢？

其實大家心裏清楚，皮膚無論怎麼清洗，都不可能達到廣告宣稱的清潔到毛根的效果。退一步說，清潔得再乾淨，也不可能阻止皮脂腺再分泌皮脂的，新的皮脂會通過它自己的管道源源不斷地排到皮膚表面，與汗水、角質蛋白一起乳化成保護皮膚的皮脂膜。

如果表皮過度清潔，皮脂腺、汗腺的開口會收縮，而持續過度清潔，就會造成皮脂腺的開口長期收縮，但裏面的皮脂腺依然在源源不斷地向外分泌，在出口卻遇到了瓶頸，其結果就是堵！水、油出不來，原材料就不足，當然無法形成優質有效的皮脂膜，結果是皮膚水分流失、皮膚鎖水功能退化，使表皮更乾；分泌的油得不到有效的乳化，看是一片油田，卻全是廢油，就造成了皮膚外油內乾，很缺水！

（宋註：敏感性肌膚的產品使用問題=又乾、又油、又粉刺、又膿痘、又敏感、又發炎）

所以不是清潔不到位造成堵塞，而是過度清潔，過度控油造成毛孔收縮，繼發堵塞，從而造成粉刺、長痘。現在的中學生所接受洗臉的教育就是「要洗乾淨」，所以是人手一瓶洗面乳，這可能就是造成現在學生長痘比以前的學生更多，更嚴重的原因之一吧？要命的是現在五、六十歲的老太太也趕時髦了，覺得年紀大了，什麼護膚品都懶得擦了，但是洗面乳必須得有，好像不用洗面乳會被人嘲笑她落伍了一樣。中老年人皮脂分泌本來就很少，不足以潤澤皮膚，這個時候再過度清潔，當然會進一步破壞脆弱的皮脂膜。

所以我對我的顧客說，乾脆我們寧願相信它會過度清潔，放棄洗面乳吧！放皮脂膜一條生路吧！

為什麼我建議我的顧客放棄使用毛巾？

前面提到，皮脂膜非常非常薄，角質層也不過只有紙那麼厚而已，但是它們的功勞卻是不可估量的，它是人體面積最大的防護屏障，既可以防止體內水份的過度蒸發與流失，也防止體外的細菌、病毒、紫外線等各種理化因素的刺激，健康的皮膚因角質層完整而顯得晶瑩剔透，白裏透紅。不健康的角質層最終留給我們的是暗沉、色斑、敏感、紅血絲等等。

既然如此，那我們還有什麼理由需要傷害我們的防護屏障？前面提到不用洗面乳，但還有一個因素可能沒有引起大家的重視：過度摩擦也是傷害皮膚屏障的殺手之一！其中最常見的就是我們日常使用的毛巾，特別是舊毛巾！因為隔著毛巾洗臉，手沒有直接接觸皮膚，不知道力度的輕重，可能會不自覺加大清洗的力度。新毛巾洗臉很順滑，舊毛巾卻很粗糙。當我們熱得一身臭汗的時候，用比較粗糙的毛巾在臉上猛地搓上幾把，那個清爽勁是無法比擬的，真是痛快啊！

但是我們臉上的菲薄的皮脂膜和角質層卻爽不起來了，這一猛搓，可能早已把它們給搓得七葷八素了！皮脂膜洗掉了大半，角質層也被這些粗糙的顆粒給劃傷了。不過還好，我們的臉皮再不濟也是「全真皮的」嘛，抗磨，彈性也好，用不了多久，劃傷的角質層重新補上了，洗掉的皮脂膜更是很快形成了，我們的防火牆又重新發揮它應有的作用了。

出來混，終究是要還的。隨著年齡的增長，皮膚的修復能力逐漸下降，或是長期慢性損傷一直沒有充分的時間或合適的環境來修復，欠下的債就得還了。此時皮膚鏡下最直觀的圖像就是角質層圖像的損壞：皮紋、皮溝、皮丘變淺或消失，直至完全看不到了，皮膚鏡下沒有了正常的層次感、立體感、厚度感，甚至皮膚的血管都暴露無遺。皮膚報復你的時候到了！角質層損傷造成的慢性炎性刺激以及為了防止紫外線等各種理化因素的損傷，黑色素保護性增多，皮膚失去潤澤，暗沉、色斑隨之而來。

最原始的方法可能才是最好的方法，我建議我的顧客全部使用真皮的毛巾──手掌。手的感覺很靈敏，過重的刺激會回饋到我們的大腦，從而自動減輕力道；在水的潤滑下，肉肉的手掌洗臉，面部角質層所受到的損傷就小得多了。我建議一般在二三十秒內洗完，簡單洗下就行了。如果我們過度用力，洗臉時間長達三五分鐘，表皮不受損、不發炎也不可能了。

如何正確洗臉

前面說了這麼多，可能已經讓人無所適從了，怎麼洗臉才好呢？不能使用洗面乳，也不能使用毛巾，力道不能洗重了，時間不能洗久了，這可怎麼辦呢？

我建議我的顧客這樣洗臉：使用28度左右的溫水，不要使用洗面乳，使用雙手掌捧水，在臉上輕輕地洗，一般建議在20~30秒內洗完，洗完臉後臉上不會出現緊繃為最佳，這樣才沒有損傷到皮脂膜和角質層。

（宋註：請再看次科學地談「正確洗臉」=武漢大學「中外女性健康；美妝學院派」邀稿）

人體是最複雜的動物，皮脂腺會長期持續分泌皮脂來潤澤肌膚，皮膚自身有一套完整的清潔系統，有自潔功能，用不著我們人為地干預它。退一步講，難道我們只是清潔一下表面，就能夠阻止深層的皮脂腺分泌，臉就不油了？就達到控油的目的了？這個邏輯不知道錯誤地指導了多少人！

所以不管你怎麼深層清潔，怎麼用爽膚水控油，都無法解決皮膚會慢慢變油的。任何東西存在都是合理的，那麼我們是不是應該反思一下，既然上帝是這麼設計的，那它肯定有它的道理的，如果我們洗掉了它，它的系統肯定會認為皮膚缺油了，所以會向皮脂腺發送指令，加速分泌皮脂來補充缺失的油脂達到平衡，可是我們卻不理解它的好意，很快又把它給滅了！如此洗了油，油了洗，形成了一個惡性循環，越洗越油，越洗越堵，漸漸地皮膚就敏感了，你說我們這不是自己在給自己添堵嗎？

（宋註：「乳液=油+水+界面活性劑」的再一次解釋）

我經常給我的顧客開玩笑說，不怕你們的臉一年花費成千上萬做保養，可能把露宿街頭的犀利哥給清洗出來，皮膚都比你們健康呢！所以，對待洗臉這事，懶點也好！

皮膚科醫生是不支持彩妝的，對於使用彩妝的顧客，使用卸妝油或潔面乳可能就在所難免了，我只能默默地祝福她的皮膚別那麼早出狀況吧，並心疼地對她說：「儘量善待你的嬌嫩的肌膚吧，卸完後使用保濕補水修復類的醫學護膚品，讓皮膚歇歇吧。」

（宋註：這裡我有點不同意見：使用保濕產品真的有風險！=原文翻譯引用）

分享一例在我們指導下糾正不正確洗臉方式一月內的恢復情況，雖然短短的一個月不能夠完全修復受損的肌膚，但是這個趨勢至少證明我們的方法和方向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