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請問:


Paraben(可致敏性防腐劑)一直以來被大家所懼怕,感覺加了它、就一定對皮膚有害。事實上它並不可怕,而且非常穩定……等思考,本期想借此糾正讀者們對它的恐懼和誤解。


您能對於「防腐劑很可怕!?」這個議題提出一些科普說明嗎?


(宋奉宜)傳統回答:


所謂「毒」,必然跟劑量有關!


請各位回想一下:如果每天喝很多鹽水,幾年下來終究洗腎。「鹽」到底有沒有「毒」?完全禁絕「鹽」,人體會出現浮腫現象;過量使用「鹽」,腎臟負擔又導致健康傷害。


再回想一下:幾年前痠痛貼布非常盛行,甚至有新聞傳出「出現水楊酸中毒現象」。水楊酸(阿斯匹靈Aspirin的結構)適量可以止痛,但是過量又會造成身體傷害。


女生每天食用1600千卡的食物,長久下來健康苗條。每天食用5000千卡的食物(請注意:仍舊是「食物」),漸漸地又胖、又醜、又高血壓、又糖尿病……然後死亡。請問,這些「食物」算是食物,還是「毒物」?


廣義定義所謂「毒性」,其實也就是「造成身體傷害」這個意思。從上面的分析我們可以知道,所有毒物的表現,必然都與劑量相關,特別是「累積劑量」。


藥理學上對於毒性有嚴格定義,用的是50%致死劑量與50%有效劑量的比例;暫時不討論。但是借用正統的藥理學概念,我們可以知道:


砒霜致死劑量很低(很容易就致死了),因此單次投給,可能就導致中毒現象。


食鹽致死劑量相對較高(吃幾茶匙的鹽巴,還不至於鹹死)。因此必須累積使用到相對大量,才會出現身體的傷害。這個「累積劑量」觀念,其實又跟「身體代謝食鹽的能力」成正比——身體對A物質的代謝能力愈強、排除速度愈快,A物質累積在體內的機會愈低,我們可以使用的A物質總量就愈大。從某個角度看,「A物質的毒性很低」。


Paraben的「毒性」?


我雖然不是單一成分的高手,總知道Paraben在民眾心中惡名昭彰——又是環境荷爾蒙,又是防腐劑。但是各位靜下心來仔細想想:如果連瘦肉精「都可以吃」(<=附註:我也不想吃呀),世界衛生組織並沒有對Paraben發出禁制令。其中一定有科學的理由。


「科學的理由」顯然是:在動物實驗與實際觀察中,Paraben的(累績)傷害(應該)不會傷害人體。更深層地說,相對於某些防腐措施與細菌侵犯風險,Paraben的風險可以接受;因此Paraben才可以一直成為防腐的主要角色。


下次,再有人跟您說:「這產品內含Parabe,不要使用」的時候,請您科學地、冷靜地想想:


        如果他推薦的產品,真的沒有Paraben;那……該產品如何防腐?這種「非防腐劑」的防腐成分/方式更安全嗎?


        如果他推薦的產品,真的沒有任何防腐措施;那……該產品的細菌汙染風險如何?健康傷害風險如何?這樣的「可能感染風險」與「Paraben的防腐風險」誰更高些?


(宋奉宜)「肌膚監測」才科學!


大家都知道,肌膚監測更在乎的是整體安全觀測,也就是藥品的「上市後監測;post-marketing surveillancePMS」。這樣的做法更符合現實安全——大家擔心Paraben;有些專家更擔心乳化劑與香料,甚至是穩定劑……等。


如果實際觀測產品的使用狀況,一個月、一個月地監測表皮紋路變化。我們可以非常清楚掌握最初細胞反應的一剎那——當細胞受到損傷,必然表示累積劑量已經超過細胞的容忍力了。這時候我們就知道該放棄該保養品了。無論「毒素」來自Paraben、香料或是乳化劑,細胞不喜歡,就是錯了!


因此,我給各位的真正結論是:


不要盲目地相信,也不要盲目地慌亂。只有真實、持續地監測觀察,才是保障自己健康的最好方式。高血壓、糖尿病治療如此,減重控制如此,皮膚保養與照顧當然也是如此!


5047林志青)回答:


既然本次要談防腐劑,想讓民眾正確的認識防腐劑,使民眾不再恐慌,那麼就有必要稍微來講一下關於防腐劑的一些事情。


防腐劑的定義:


防腐劑的定義係指阻止微生物生長的物質,在足夠的濃度與微生物接觸的情況下,才能產生作用。在化妝品中的應用,使產品不受微生物污染。


微生物可能汙染化妝品的發生過程:


        製造過程中受到的污染


        化妝品保存期限內受到的污染


        消費者使用過程中受到的污染


防腐劑的基本作用原理:


        物理性:


針對溫度、pH值、滲透壓、有害光等來做到防腐效果。


        化學性:


水、營養源、礦物質、氧氣、有機生長因子、化學抑制。


        防腐機制:


使微生物體之蛋白質變性,或影響微生物體細胞膜之穿透能力進而使微生物體本身向內、外運送動作受阻或能量供應受阻。防腐劑是使微生物體本身蛋白質發生變性之物質。


為了確保產品的保存期限,我們必須對配方做防腐能力的挑戰性測試,包括了以下菌種:



經過挑戰性測試後,才能確保目前的產品防腐系統效果,以及穩定性。


常見的防腐劑可歸類出以下六大類型:



六大系統防腐劑的作用原理簡介:


        甲醛供體和醛類衍生物防腐劑:


在本系列中,主要成分是眯唑烷基脲,是甲醛供體,在應用的過程中通過緩慢釋放甲醛而達到殺菌抑菌的目的。


        苯甲酸/苯甲醇及其衍生物防腐劑:


未離解的苯甲酸親油性強,易通過細胞膜,進入細胞內,干擾黴菌和細菌等微生物細胞膜的通透性,阻礙細胞膜對氨基酸的吸收,進入細胞內的苯甲酸分子,酸化細胞內的儲碱,抑制微生物細胞內的呼吸酶系的活性,從而啟動防腐作用。因此,只能在酸性的體系中發揮防腐功效。


        異噻唑啉酮類防腐劑:


活性組分能夠穿透微生物的細胞壁進入細胞內部,並與細胞的核酸上碱基結合,從而抑制或徹底殺死微生物。


        酚類防腐劑:


尼泊金酯類的作用機理是破壞微生物的細胞膜,使細胞內的蛋白質變性,並抑制微生物細胞的呼吸酶系統與電子傳遞系的活性。


        碘丙炔醇丁基氨甲酸酯類防腐劑:


抑制微生物生長。


        聚季銨鹽類防腐劑:


陽離子,影響微生物細胞的滲透壓。


既有防腐劑的疑慮:


        甲醛供體和醛類衍生物防腐劑:


DMDMH:擔心釋放的甲醛。


Bronopol:可能導致致癌物質亞硝酸胺的形成。


        苯甲酸/苯甲醇及其衍生物防腐劑:


對羥基苯甲酸防腐劑類,特別是對羥基苯甲酸丁酯,在一些的測試系統中顯示可能會模擬女性激素雌激素的能力。從對羥基苯甲酸甲酯到n-對羥基苯甲酸丁酯和異羥基苯甲酸丁酯,雌激素活性隨著鏈長度而增加。


        異噻唑啉酮類防腐劑:


Kathon:含氯,可能對某些膚質有刺激。


        碘丙炔醇丁基氨甲酸酯類防腐劑:


IPBC:可能導致碘攝入。


我想上面的內容應該很多讀者都無法靜下心來看吧!而且大多數的人都看不懂,不過沒關係,我們再繼續往下看,相信各位讀者會更容易理解的。


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衛生部在2007年所頒布的化妝品衛生規範中,明文的指出化妝品成品的衛生要求條件如下:


        眼部化妝品及口唇等粘膜用化妝品以及嬰兒和兒童用化妝品菌落總數不得大於500CFUmL 500CFUg


        其它化妝品菌落總數不得大於1000CFUmL 1000CFUg


        每克或每毫升產品中不得檢出糞大腸菌群、銅綠假單胞菌和金黃色葡萄球菌。


        化妝品中黴菌和酵母菌總數不得大於100CFUmL 100CFUg


透過上面種種的資料顯示,以化妝品目前的生產現狀,要達到無菌的條件似乎有一定的難度,同時化妝品的產銷及使用型態皆與一般的商品截然不同,為了消費者衛生健康,添加防腐劑就是不得已的手段了。


因此我特別翻閱『化妝品衛生規範』當中的『化妝品組分中限用防腐劑』名單,從裡面56種被允許添加使用在化妝品中的防腐劑,挑選5種在市售化妝品最容易出現的防腐劑與PARABEN來做說明。(表一)



我們從當中的添加量來看,這幾種防腐劑所被允許的添加濃度上限都不同,這代表什麼?(化妝品衛生規範中的56種都有添加使用限制)


這代表每一種防腐劑都有其危險性,因此必須嚴格規範限制


4-羥基苯甲酸及其鹽類和酯類、苯氧乙醇、DMDM 乙內醯脲、咪唑烷基脲、聚季銨鹽-15及甲基異噻唑啉酮,這幾種防腐劑在許多的接觸性及過敏性皮炎的調查研究中,全部都有不少的案例。


如果以擔心防腐劑會造成皮膚敏感或發炎,而刻意的排斥PARABEN,逼迫化妝品製造商刻意選用其它種類的防腐劑來取代PARABEN,結果也是沒有辦法預防使用者發生接觸性及過敏性皮炎,結果還不是多此一舉,反而在發生接觸性及過敏性皮炎時,讓廠商有藉口推說:我們已經不再使用PARABEN了,所以不關我們的事。(關於接觸性皮膚炎及過敏性皮膚炎則需要看醫師的補充閱讀


此外大家都說PARABEN很危險,懷疑它的安全性,並做了一些相關的試驗。但事實上,至今為止,並沒有任何確實的實驗數據表明PARABEN和乳癌之間有所謂的關聯。


之前雖有一些研究指出,部分羥基苯甲酸酯類具有雌激素活性,而且懷疑與乳癌的形成有關,許多學者及U.S. FDA也注意到對羥苯甲酸酯類可能之毒性,但皆認為相關結果需要更多之探討及佐證性試驗加以確定。(也就是說目前根本沒有辦法明確的證實與乳癌有關的證據)


另外在台灣『藥物食品檢驗局調查研究年報. 25:28-31 2007 市售面霜乳液類化粧品含對羥基苯甲酸酯類防腐劑之品質調查』又有引述其它參考資料說到:對羥基苯甲酸酯類防腐劑已被廣泛使用超過50年,其本身結構並不被認為是致突變因子。


更重要的是在表一內的所有防腐劑中,只有PAREBN系列的防腐劑被允許被添加在加工食品當中,因為根據以往的研究資料說PARABEN系列的防腐劑是可以順利的經由人體完全代謝,因此才能使用在食品當中作為防腐劑。


透過這樣簡單的比較,你還認為PARABEN很危險嗎?如果這樣不能說服你,那麼我們再來看看防腐效果良好的『甲基異噻唑啉酮』,根據規範其最高限制添加使用量為0.01%,這代表一但超出這個濃度對皮膚的安全性可能是有風險的,因此與PARABEN相比較下,我個人認為似乎PARABEN安全多了。


我們再把話題回到PARABEN與乳癌上,對羥基苯甲酸酯類防腐劑(PARABEN)之所以引起爭議,是因為有個傢夥做了一個實驗,他針對乳癌患者進行調查,他發現這些乳癌患者有不少人都喜歡用止汗劑或體香劑,而這些商品裡有不少商品都有添加PARABEN,因此他就認為PARABEN與乳癌之間似乎有關係,也有些研究人員是從化學結構上來看,PARABEN也似乎有致癌的可能性...


如果依照這樣的實驗推論,我也有下列的疑問質疑:


        那麼那些乳癌患者中,沒有使用體香劑或止汗劑的患者,又該如何解釋呢?


        另外許多天然植物中都會含有天然的PARABEN,那這樣是否也應該要停止食用呢?(如:藍莓中也有PARABEN的存在,那是不是藍莓也應該要禁止食用啊?)


        根據目前其他學者的研究,目前較新的研究發現PARABEN與乳癌之間關連似乎不明顯,這些喜歡人拿PARABEN攻擊的人,為什麼要充耳不聞?


        其它類型的防腐劑並不會比較不刺激、也非比較不會引起皮膚刺激性及敏感、甚至在安全性測試時,對人體細胞的傷害也不小,這些人為什麼都不說?


沒錯!防腐劑的確對人體沒有正面的益處,所以無論是添加人工合成或是具有防腐功能的天然成份,都不會對人體健康有幫助,而且同樣也都會造成人體的傷害,熟輕?熟重?


再來討論這幾種防腐劑的優缺點:


PARABEN:其缺點是在水中的溶解度不高,並且易受陽離子界面活性劑、有機界面活性劑和蛋白質等物質干擾,而減低其防腐的作用。此外,這類防腐劑抑制革蘭氏陰性細菌的效果較差。


苯氧乙醇:容易受非離子界面活性劑影響而失去活性,對革蘭氏陽性細菌作用較弱,pH5.0以下不適用。


DMDM 乙內醯脲:因為是甲醛釋放體系統,可能與胺類化合物、烷基、過氧化氫、重金屬鹽及蛋白質等化合物不相容。


咪唑烷基脲:抗黴菌活性較差,暴露在空氣中易吸潮,也因為是甲醛釋放體系統,可能與胺類化合物、烷基、過氧化氫、重金屬鹽及蛋白質等化合物不相容。


聚季銨鹽-15:溫度高於60時,可能會失去活性,另外還可能會導致產品變色。


甲基異噻唑啉酮:pH值適用範圍為4.0~8.0,因為是甲醛釋放體系統,可能與胺類化合物、烷基、過氧化氫、重金屬鹽及蛋白質等化合物不相容。


另外我們從PARABEN的添加量來看其安全性,假設今天有個產品以PARABEN來作為防腐成份,添加量以最高許可濃度來添加0.8%,也就是說每100公克中的產品內含有的PARABEN濃度是0.8g,如果每次塗抹時的用量是5公克,那麼每次皮膚上所接觸的PARABEN含量是0.04公克。


各位讀者你看到了嗎?這0.04公克塗抹在皮膚上並不會全部被皮膚吸收,這是因為皮膚本來就不是用來作為吸收物質養份的管道,大多數的物質通通都會被擋在皮膚外,所以PARABEN可以對人體造成多少傷害?這不需要太複雜的驗證就可以評估出來了,因此你根本不需要擔心PARABEN的問題,當然也不需要擔心其它合法准許可以使用於化妝品的防腐劑的問題,因為這些安全的研究數據科學家們老早就已經能夠掌握了,根本不需要杞人憂天,更何況未通過或未進行安全性測試的防腐劑是不允許使用在化妝品當中的。


一個優良的化粧品用防腐劑必須具備下列條件:


        對生物及環境影響最低


        對菌種的有效性最廣


        使用量少


        可使用在人體上、安全性佳


        適用條件廣(如:溫度範圍、pH值)


        價格便宜


        容易取的


        有效時間長


無添加防腐劑產品的開發


防腐劑一直以來都背負著一個『有害物質』的罪名,平心而論,這對防腐劑來說並不公平,同時也對微生物專家及相關的研究人員欠缺尊重。


近年來市場上一直有很多品牌打著無添加防腐劑訴求在行銷,也深受許多消費者喜愛,但是各位有想到嗎?為什麼這件事並沒有得到全世界所有的化粧品製造業者的認同呢?難道是他們比較笨嗎?技術不如人?欠缺人才?昧著良心做事?還是根本不關心消費者的權益?


我們隨便舉例當今的幾個很知名的化粧品大集團來看,這幾家公司哪一家不是富可敵國(歐萊雅L'Oréal、寶潔P&G、雅詩蘭黛ESTEE LAUDER、資生堂SHISEDO、聯合利華Unilever),那麼今天這些公司放棄防腐劑嗎?答案是:沒有……


為什麼呢?簡單來說就是:化粧品並非要求無菌,無論是原料或成品,也就是說:從一開始就沒有做好無菌的要求,所以後面成品中有微生物的存在(但這必須在世界各國的衛生標準內,否則就是重大違規)。


那麼食品、藥品及醫療器材都可以做到無菌,為什麼化粧品就做不到呢?


當化粧品還沒被生產成商品之時,它是由許許多多的原物料所混合而成的商品,在原料的取得、調製、充填、包裝、運送、販賣、使用(存放環境)...等,到它被用完之前,這中間有許許多多的環節是有可能被細菌污染或原料的本身就未徹底完成滅菌的過程,而且最大的污染源是消費者自己及環境...等。


假如這些所有的上中下游的工廠都願意配合做到無菌的品質要求,那麼要開發出一個無菌的產品並不是一件難事,問題是,消費者對於化粧品與其它用品的使用習慣及目的是不同的。


還有最大的污染源就是消費者自己及居家環境


為什麼呢?因為一般來說生產化粧品的製程裡,生產者都會去避免污染到及污染源,但還是無法避免消費者在拿回家之後的使用方式及環境問題,許多人使用化粧品的習慣都是用手指直接沾取塗抹,這個動作是污染化粧品的最大原因,那麼有人就會說,沒關係啊~我就使用棉花棒或挖棒來取用產品,話是這樣說沒錯,但是你又如何確認你的棉花棒與挖棒是無菌的狀態呢?


除非使用單次性包裝,也就是說每次使用一小包或一小罐,只有單次的使用,不夠用的話就再多開一包,用不完就丟掉,這樣子或許可行,當然成本方面就會增加了,不過通常廠商不願意冒這個險,俗話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果真的萬一發生品質變質那就無法收拾。


而且商品的展示期很重要,化粧品的銷售模式跟一般商品略有不同,它需要跟衣服、手機一樣,透過展示陳列來加強消費者的映象,如果說一罐新商品生產出來後保存期只有3~6個月的話?那可能進口商品就都非空運不可,所有的商家可能都會改預約制,不敢囤貨,整個銷售型態可能會有所改變。


那麼市面上許多號稱無添加防腐劑的商品都是怎麼一回事?


以目前來說,市面上號稱無添加防腐劑的做法大致上是這樣的,1.使用具有抑菌效果的成份(如:多元醇、界面活性劑或助溶劑)2.使用不在化粧品用許可名單內的成份 3.使用殺菌劑或消毒劑 4.使用無水配方 5.說謊


其中以說謊的機率是最高的,這些品牌很愛說自己是添加植物萃取液或精油來達到防腐的效果,引用一些一般消費者無法分辨的資訊做理論,說這OO植物有抗菌效果或XX精油可以殺菌,這些完全都是胡說的內容。


為什麼呢?因為環境中有很多種及多樣的微生物,號稱可以抗菌或殺菌的效果必須是經過微生物專家的實驗及評估後,才能證實的效果,更重要的是這些成份要使用多少的量才能夠抑制細菌生長?而在這樣的使用量下,對於人體是安全的嗎?這些號稱可以當防腐劑的成份又對哪一些微生物有效呢?這些都必須拿出真憑實據來,不是隨便看看一些文獻就採用,然後胡亂吹噓。


有個觀念很重要,無論是哪一種成份,只要能讓細菌受傷或死亡,也同樣會對人體的細胞有同樣的傷害,就算是號稱天然防腐劑也會傷害人體。


其實天然防腐劑並不天然


人們以為天然防腐劑就是把具有抗菌效果的植物經過萃取後就可以拿來當防腐劑了,這個觀念是百分之百的錯誤,首先要說明天然防腐劑跟人工合成的防腐劑有何差異?


從藥物的發展史來說,當我們發現某種植物在古代醫學經驗中,對某種疾病具有良好的治療效果時,科學家們就會去研究這植物中到底含有哪個物質成分,因此具有治療效果,因此研究藥物的科學家就會把這個物質想辦法從植物中提取出來,並透過精製的程序,至保留最純的單一成份製成藥品,這就是我們所說的『西藥』,由於從植物中萃取純化的過程勞民傷財,有時更會發生植物欠收或瀕臨絕種的可能,因此藥物化學家就會開始想辦法用化學合成的方式來複製藥物,也因為有這些化學家的付出,至今的醫療品質才會大大的進步,大家也才能購買得起藥來治病。


同樣的防腐劑的發展也是,科學家們從天地萬物中去發現那些植物具有抗菌效果,並研究找出這些植物內因為具有那些物質成份,因此才有防腐的效力,舉例來說大多植的物內都含有『酚類的化合物』,因此這些植物也多多少少具有防腐的效力,但由於含量少濃度低,所以並無法直接在萃取後就拿來使用,因此就必須再精緻純化,所取得的物質就是高純度的『天然來源防腐劑』。


同樣的天然的防腐劑製作程序複雜、產率低,品質不穩定,因此化學家們也把這些成份使用人工合成的方式來複製,使防腐劑的品質好、純度高、產量高及價格更便宜。


因此天然與合成防腐劑根本就是指一樣的東西,何來的天然防腐劑比較安全呢?真的是莫名其妙,我很喜歡問學生說:請問天然的維生素C跟人工合成的維生素C哪個比較好?所有的學生都會答:天然的比較好,其實正確的答案是都一樣好,甚至有時候人工的維生素C反而因為純度高,沒有雜質,品質比天然來源的更好。很顛覆大家觀念的說法吧~


什麼樣的防腐劑最安全?


答:老實說:沒有一種防腐劑是安全的,因為防腐劑會使細菌受傷,也會使人類細胞受傷,因此重點是在於什麼樣的使用量只會傷害細菌而不會影響人體安全,所以國家才要去規範防腐劑的安全添加量。


正確答案是:正常的使用下,每一種化妝品用防腐劑都很安全


如果對防腐劑會過敏怎麼辦?


答:其實所有的消費者根本沒辦法自己證實對哪一種防腐劑過敏,全都是自己在猜測的,除非消費者自己可以拿到純的防腐劑來測試,加上也懂得實驗評估的方法,因此消費者遇到皮膚發生過敏時,也不要疑神疑鬼,遇到過敏或接觸性皮炎時的處置方法如下:


        先用清水(溫水)來輕輕清洗皮膚,不可使用清潔商品(油性產品會或耐水耐汗的產品還是必須使用清潔商品來清洗,唯用量建議降低,同樣以清水輕輕洗淨即可)


        洗後使用完全乾淨的毛巾輕輕按乾(千萬不可大力搓揉皮膚)


        稍待幾個小時,通常輕微症狀時都會開始漸漸消退,如果情況未有改善,一定要儘快就醫,並將使用的產品拿給醫師參考,接受醫師治療


核心精神聲明:


        我不反對使用保養品!我唯一的關心就是健康!因此我反對「盲目地使用保養品」、「盲目地執行醫學美容」


根據科學邏輯,要確定保養品或治療的安全,應該在使用前、使用後都做紀錄;而且必須長期監測,反覆比對。這就是呼籲建立「使用保養品療程時,請隨時監測肌膚反應」的正確心態為什麼護膚品「長期使用有危險」?=談「實驗室資料」與「長期追蹤PMS資料」的核心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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